【你被寫在我的歌裡】
01.
林敬言那天睡到快要中午才起床,而那會兒方銳還縮著身體在他懷裡睡著,但大概是被林敬言起身的動作吵醒,方銳先是靠在林敬言胸口摟著對方,然後揉了揉眼望著他:
「早安。」林敬言吻了方銳的側臉,方銳微微笑,輕輕地回吻了他,然表情看起來還有些睏意。
「還想睡嗎?」
「嗯……。」
「那就再睡一會兒吧?」
張佳樂昨晚嚷著要鬧洞房時林敬言才發現事情不妙,這事根本沒寫進他們的事前規劃裡,雖然為朋友們多訂了一晚N市的酒店,希望他們能免去婚禮當天的舟車勞頓。但林敬言的原定計畫就是婚禮結束以後送他們回酒店,然後和方銳早早回家休息。他們這個月的行程表排得匆促,緊接著就是蜜月旅行,可以的話他和方銳兩人都希望能把握時間好好休息養足體力。
「老林。」
「嗯?」
「我們可以去你家嗎?」
「……咦?」
「你就不覺得還少了什麼嗎?」接下來他說出的話讓林敬言覺得張佳樂這傢伙簡直唯恐天下不亂:「怎麼能不讓我們鬧洞房?」
02.
職業選手平常幾乎都是滴酒不沾的人,結果是大多數人喝了點酒以後根本不受控,一群朋友在他們家裡玩得鬧騰,沒了早上闖關時會被攝影機記錄下一切的壓力和長輩圍觀,加上在場也沒半位女孩子,終於沒了束縛的一群人一時半刻更是各種黃段子滿天飛,本來對朋友沒什麼下限的葉修不說,連他一向認為挺有分寸的張新杰也在一個環節裡突然語出驚人──而林敬言已經不想算上過程中張佳樂拍了多少照片錄了多少影片了,只交代這東西回去記得快些清出手機存進電腦別上傳微博,然後任著他們指定接吻還要超過十秒鐘。直到快到午夜十二點,一群人才浩浩蕩蕩地收拾東西準備離開,雖然他們一臉意猶未盡,但還是明白該把剩下的時間留給他們小倆口。幾個人也沒再勞煩林敬言接送,叫了車就準備離開
「我送你們?」
「不用。」張佳樂擺擺手笑了笑:「和你家方銳好好相處啊。」
林敬言在猜想或許回房間時方銳已經倒頭就睡,前一晚他沒睡好,今天雖然整場婚禮下來精神好得很,但好不容易人生大事告一段落以後,緊張的情緒終於得以放鬆下來,雖然剛剛也和大家鬧著開心,不過林敬言看得出來方銳已經疲憊不已。
但那人在他進房以後卻是一個熱情的吻,勾起的嘴角笑得甜:「做嗎?」
「你不累?」
「你說呢?」方銳眨了眨眼,林敬言很快地明白了他的意思,他回以一個綿長而熱情的吻,於此同時褪去了對方身上的白色襯衣。
03.
洞房花燭夜的結果挺令人盡興的。
大概是大夥兒還在時玩著pocky game啊真心話大冒險啊什麼的最後也玩開了──雖然林敬言一開始覺得場面真有些尷尬,但方銳倒是不怎麼害臊,配合著遊戲最後也和他又親又抱了不少次。然太過踰矩的事情他還是有些分寸的──就等著關起房門來時和林敬言兩個人。
但大概是前一夜玩得太瘋狂,方銳酒喝了不少,之後翻雲覆雨也挺激烈的沒有什麼收斂,隔天早上起床時只見他躺在林敬言懷裡,嚷著頭疼腰痠。
林敬言認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了,他在準備就寢以前和方銳一起洗了澡……然後在浴室裡跟方銳又來了一回。最後兩個人終於又躺回床上,已經是半夜兩三點的事了。
「老林你要對我負責!」
「嗯,昨天已經說好要負責一輩子了啊?」林敬言摟著方銳,給了他一個早安吻當作賠罪。方銳一時半刻找不著反駁的字句。林敬言說的真沒錯,昨天他們可是在會場裡給了彼此一輩子的承諾,紅毯走過了戒指也換了,以前喜歡說著玩的台詞以後可能得換一句了。
「我幫你揉揉?」
「嗯。」
「好痛……」方銳在林敬言碰到腰時呻吟了一聲:「真的有年紀了不能玩太過……。」
林敬言認真地思考著要不要和方銳說對句抱歉,但方銳的腰會痛有一半是他自己選了以前很少玩但比較刺激的體位,說來他們兩個各要負一半的責任:「我揉輕一點?」
「嗯……」
「你這聲音有點太勾人了。」林敬言嘆了口氣,有些用力地掐了方銳的軟腰一把,但也沒停下手上的動作。以前方銳還是職業選手時常嚷著久坐會肩頸僵硬,後來他就去學了一點按摩。雖然不是太專業的手法,但幫忙對方舒緩一下不適感還是挺綽綽有餘的。
「可是很舒服嘛……」方銳笑著說了挺令人誤會的話,聲音還有些綿軟。林敬言覺得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,他就喜歡這樣撩火。
「哈哈,該從床上起來了。」林敬言沒理他,這再真做下去方銳今天大概真起不了床了:「吃完飯以後我們來整理客廳的東西?」
客廳這會兒還有些凌亂,有些他們昨天布置在婚禮會場的東西。方銳提議有些東西可以布置在家裡,所以昨晚就沒急著把這些收起來。
「好。」方銳又偷偷地親了準備離開房間的林敬言一口:「你等我。」
04.
他們兩人整理的速度挺快的,倒是在決定大圖要掛哪時猶豫了好一陣子,客廳已經有一面照片牆,是之前林敬言向方銳求婚時做的。方銳特別喜歡,後來那片照片牆也就一直留了下來。
「電腦房?」林敬言望著那張大圖左思右想,最後這樣提議。
「哈哈,也太沒情調了。」方銳笑:「但也挺不錯的。」
一個下午,他們也沒特別做什麼事,就是把東西分類整理,有些收進儲藏櫃,有些變成了屋內擺設。差不多忙完以後,林敬言準備了些點心當下午茶,而方銳索性整個人直接賴在林敬言身上休息:「好累,覺得骨頭都要散了。」
「畢竟昨天挺忙的。」林敬言揉了揉他的頭髮:「要不要回去補個眠?」
「不要,在這裡就好。」
結婚以後方銳覺得一切似乎有了變化,又好像其實沒什麼變。他和林敬言兩人從以前就是過著這樣的日子,恬淡而平凡,也不需太多精采,他只要和林敬言一起就覺得幸福。真要說的話昨天就像個小小的里程碑,紀念他們牽著彼此的手一起過了這麼久,且而今而後仍會深愛著彼此。
他希望可以繼續一起林敬言過這樣的日子,一天又一天,他並不企求時間就此停在這美好的一刻,而希望時間可以繼續往前走──這樣他才能和林敬言一起體會更多美好更多幸福。
雖然說永遠這詞太過縹緲不實際,但方銳認為其實真有什麼是世界上永遠不會變的。
而林敬言讓他對此深信不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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